“喂，拿钱来吧。”被尿腐蚀的深黄的墙壁，被人按在其上的肥胖少年听到这样的话。
“求求你们了……我没有钱……”少年的脸被整个按在墙上，与尿斑来了个零距离接触。校服洁白的块面上染上了大块的黄斑。
“可以，打死你！”围着他的几名混混中有一个手持铁棍，不由分说地就朝肥胖少年的身体招呼上去。
“哈哈哈，死！没有钱，哈哈。”混混越砸越爽，大笑着，大喊着。其他的混混也参与进来，提腿乱踢，嘟起嘴吐出浓痰。
“呀！哟！”一个混混被铁棍砸到了脚，发出痛呼，责怪地瞪了一眼拿铁棍的混混，“操！痛啊，看着点。”说完后，又乐此不疲地伸出脚去踢地上的少年。
地上的肥胖少年，扭动着，翻滚着，像煎锅里未死的虾子。蓝白的校服变成了黄色和黑色的混合体，像一团垃圾。他的表情像画里的纤夫。是的，就是那幅《伏尔加河上的纤夫》。不同的是嘴角往外淌着黄色和白色的浑浊液体，鼻子流着鼻涕，像鬼一样。
混混并没有因此停手，他们反而越加快狠准起来。假如校园暴力有一个指标，他们就有作榜样的资格。
只见拿铁棍的混混摆出了一个棒球手击球的姿势，深吸了一口厕所里充盈的臭气。旋即狠命一棒，带动起一股强劲的气流，就砸向肥胖少年毛多的头颅。
一声极其小的闷响，连听到的人都寥寥无几。然后拿铁棍的混混示意所有人停手，看来他算是一个能管事的人。
“看啊，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？”他指着地上动也不动的肥胖少年。肥少年此刻的模样极为精彩，或许你喜欢也可以是极为凄惨。
双目往外凸出，脸色涨红，流出带着血丝的黄白浑浊液体。连耳朵也不例外，一并流出些血来。这一回就更加像是虾子了，身体一抽一挺，像快死的大虾。
“呀，会不会把他打死了。”听起来就像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混混们回过头，在厕所门口站着一名穿同样蓝白校服的男生。
是若流。他含笑看着眼前的“屠杀”。
“小子，你也想试试？”拿铁棍的混混用铁棍指着他。
“不，可以的话，能否将他交给我？”指的是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肥胖少年。
“你脑子有……”混混刚想破口大骂，却被若流拿出的红票子打断了。
……
那具身体渐渐变得灰白，皮肤下浮现出纵横交错的青紫色脉络。像是橘子果肉上覆盖的橘丝。
片刻，肉体上的肉蠕动起来，就像有蚯蚓在皮肤下爬动。
若流就站在这坨肉块的前方，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变化。在他的头顶，有一个摄像头在转动。脚边躺着一支注射器，针头尖端悬挂着最后一滴青色的不明液体。
“怎么样？”若流问。他的手上拿着手机，像是在进行视频通讯一样。
之前的白西装男人显示在屏幕上，他穿了一身像医生穿的白大褂。
“彻头彻尾的菜鸟，你真的没有认真听关于怎样给人注射的课。”男人笑道。
“注射的是什么东西?”
“执行者的规定可没有知根知底这一条。不过反正你也会知道，是一种生化武器。”
“吓！丧尸？”若流指着眼前的肉块。
“Bingo。”男人打了个响指，随后提醒道，“黄色的注射针里装的是血清，被感染的话，半小时内注射的话还是有用的。”
随后男人顿了顿，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。这点没能逃过若流的眼睛。
“注射了之后，便不会再引起丧尸的注意。”男人在屏幕前伸手，“好了，通讯结束。”
屏幕变成了普通的手机界面，上面什么也没有，只有时钟在一秒秒跳动。
若流离开了厕所，走之前他还不忘关上隔间的门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面无表情。
门内，肉团不停地爆裂变大，红透透的肠子、血管疯狂往外生长，不停拍打着瓷砖墙壁和木门。肉体的组织和器官不要命一样暴涨而出，伴随的还有激射的浓稠液体，唧唧噗噗的像是一盘什锦肉拼盘。把整个卫生间隔间撑得像是个吃多了的胖子。
然后，之前的混混们将另一名男生连推带打拖进了厕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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